一股暖流在脑海中涌动,无数炼器的知识如百川归海般注入识海。
药草炼丹,金石炼器!
徐长生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,对炼器一道的诸多疑惑迎刃而解。
“果然,系统才是最大的挂!”
徐长生哈哈一笑,心情大好。
消化完信息带来的冲击,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套工具。
雕刻刀、锉刀、金属丝、朱砂……
雷击木平放在桌上,寒光闪闪的雕刻刀在木头上游走,徐长生的双手宛如穿花蝴蝶,灵巧无比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木屑纷纷扬扬。
修长的剑身、狭窄的剑格、**的剑柄……
一把木剑的雏形渐渐成型。
“可惜不是桃木,不然威力更大。”
徐长生摇摇头,继续专心雕琢。
两个小时后,一把样式简朴的木剑呈现在眼前。
他将真气缓缓注入木剑,木剑表面泛起淡淡紫光,***之力在剑身上游走。
“不错,不错!”
徐长生满意地点点头,将木剑放在一旁。
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“少爷,古董店的人把铜钱送来了!”
“进来吧!”
一个匣子被送了进来。
徐长生打开匣子,一百零八枚铜钱静静躺在里面,散发着古朴的气息。
“接下来,**金钱剑!”
他取出红绳,开始编织剑穗。
手指翻飞,犹如穿梭的织布机。
普通人或许要花上大半天,但徐长生不过一个小时,就编织出一条精美的剑穗。
接着,他将铜钱一枚枚穿在红绳上,排列成剑的形状。
最后一步,用朱砂在铜钱上绘制繁复的阵法。
每一笔都凝聚着真气。
徐长生汗如雨下,但神情专注,一丝不苟。
“呼——终于完成了!”
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长舒一口气。
一把金钱剑赫然呈现在眼前!
剑身由铜钱组成,剑格处挂着红色穗子,整体做工精细,古朴庄重。
徐长生轻轻拿起剑,感受其中流动的灵力。
“咦?好像比记忆中九叔的那把大了不少啊!”
他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金钱剑,的确比印象中的要大一号。
“这威力,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吧?”
徐长生满怀期待。
夜色如墨,星光黯淡。
徐长生盘腿而坐,丹田内真气游走全身,如同小溪流淌。
“咚咚咚!”
敲门声打断了他的修炼。
“少爷,朱大肠来了,说有急事!”
寿伯的声音透着几分焦急。
徐长生眉头一皱,收敛功法,睁开双眼。
“他这时候来?”
“是啊,看着挺着急的,还带了个人!”
带人?
徐长生起身,理了理衣襟,大步走向会客厅。
一进门,就看见朱大肠坐立不安,边上还有个穿着粗布短打的矮小汉子,手里攥着草帽,眼睛红红的。
“徐少爷!”
朱大肠一见他进来,立马站起身,脸上写满了焦急。
“这位是?”
徐长生看向那矮小汉子。
“老张,外号一根筋,种芭蕉的!”
朱大肠简单介绍,随即用眼神示意对方自己讲。
一根筋放下手里的草帽,脸憋得通红:
“徐……徐少爷,我……我弟弟,失……失踪了!”
他结结巴巴地说,本来就口吃,一着急更是舌头打结。
“慢点说,别急。”
徐长生给他倒了杯茶:“从头说。”
一根筋喝了口茶,稍微平静了些:
“我……我弟弟,五天前,进……进了芭蕉林,就不……不见了!”
“起先以为他进镇子偷……偷玩,可找遍全镇,也没……没他踪迹!”
“昨……昨天,我去找九叔帮忙,可九叔不……不在家。”
“后来找到二叔公,他……他去看了一眼,就说……”
一根筋咽了口唾沫:“就说那芭蕉林有芭蕉成……成精了!”
精怪?
徐长生眼神微动。
一根筋接着说:“二叔公说……说他年纪大了,不……不方便动手,就推荐了徐少爷!”
徐长生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。
这老头子绝对是故意的!
怕是猜到了自己不愿意拜师,所以来这一手?
“徐少爷,救……救救我弟弟吧!”
一根筋见徐长生沉思,以为他不肯帮忙,急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我……我只有这一个弟弟啊!”
朱大肠在旁边打圆场:
“徐少爷,要不就去看看?”
“芭蕉成精,听着挺邪性的……”
徐长生心里一阵犹豫。
自己现在是人师七重天,功力不差。
可对上精怪,还真不好说。
灵异的事太多变数。
这若是出了差错,那可是一条命啊!
“砰!”
一根筋突然跪倒在地,脑袋重重磕在地上:
“求求徐少爷救救我弟弟吧!!!”
他抽泣着,鼻涕眼泪流了一脸:
“我给少爷磕头了!”
“我给您当牛做马!”
“砰砰砰!”
额头都磕出血了。
“快起来快起来!”
徐长生急忙扶起他: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别动不动就下跪啊!”
一根筋倔强地摇头:
“不答应,我就不起来!”
徐长生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此事不能拖,拖得越久,人越危险。
再说了,自己迟早要面对这些邪祟妖魔。
现在遇上了,何不去试试?
长长见识也好。
“行吧,我去看看。”
徐长生点头:“但如果实在没办法,可别怪我!”
一根筋如蒙大赦,连连点头:
“不怪不怪!少爷能去看看,我……我就知足了!”
“稍等,我去拿些东西。”
徐长生转身回房,将那把金钱剑别在腰间,想了想,又拿了几张符箓揣进怀里。
重新回到会客厅:
“走吧。”
一行三人离开徐府,朝着镇子西南角赶去。
夜色下,凉风习习。
朱大肠打着灯笼,走在最前面。
一根筋愁眉苦脸地跟在中间。
徐长生则时刻警惕着周围动静,手放在腰间金钱剑上。
月光如水,照在三人身上,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迷蒙的雾气在脚边缭绕,仿佛一条条白色的蛇。
小路越走越偏,树木越来越密。
“快到了……”
一根筋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徐长生眯起眼睛,看着前方那片影影绰绰的芭蕉林。
夜风吹过,芭蕉叶沙沙作响,像是在窃窃私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