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侠名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7-11 19: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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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来求和的。”我的声音很冷。

他们却爆笑出声:“别装了沈书言,谁不知道你是江总的终极舔狗,轰都轰不走。”

我懒得理会,直接将离职文件甩在她面前:“江总,签字。”

江映月正要伸手,秦朗却用膝盖轻轻碰了碰她的腿,嗓音暧昧:“打球要专心。”

江映月立刻收回手,甚至没再看那份文件一眼。她从秦朗的口袋里拿出她的私人印章,像丢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一样丢给我:“自己盖。还有,以后没事别来这儿,打扰我跟秦朗学球。”

那枚印章,她看得比什么都重,保险柜的密码从不让我知道,连手机支付密码都要对我严防死守。可现在,这枚代表她身份和权力的印章,却被她随意地放在秦朗的口袋里,又为了不打扰他们的“雅兴”,被如此轻率地交到我手上。

我紧紧攥着那份盖了章的离职证明,纸张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。心,也像是被这棱角划开了一道口子,冷风呼啸而入。

我转身欲走,江映月又叫住了我。

“秦朗这几天没空,你替他把手上的案宗都做了吧。”她扔过来一叠厚厚的卷宗,上面只写了标题,内里一片空白。

这场景何其熟悉。我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替秦朗收拾烂摊子。功劳,永远是秦朗的;出了错,锅,则永远是我的。我反抗过,而她总能用“你让我寒心”、“你心里没有公司”来压我。我心疼她操持律所劳累,最终总是一再妥协。可这些付出,只换来她愈发理所当然的使唤和蔑视。

但现在,我已经不是她的员工了。

“不做,我已经离……”

我的话被秦朗故作委屈的声音打断:“映月,书言哥不愿意就算了,我自己来吧。”

江映月立刻心疼道:“你刚离婚,心情不好,怎么能工作?行了,好好玩,别闹。”她转向我时,语气又变得冰冷,“你知不知道,朋友圈的事你已经让秦朗很不开心了。现在让你赎罪你还敢拒绝?你再这样,信不信三天后你跪下来求我,我都不会跟你复合!”

我笑了,笑得有些悲凉。我母亲去世时,我伤心欲绝,她只说:“哭完记得上班。”秦朗离婚两年,依然能用“心情不好”作为翘班的通行证。

“不复合就不复合,我无所谓。”我丢下这句话,转身就走。

江映月脸上满是不可置信。同事们也愣住了:“真走了?”

秦朗却轻笑一声:“书言哥,不想干活就不干,何必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。”

江映月闻言,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,脸上重又浮现出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。她放缓了语气,仿佛在施舍:“好了,沈书言,我知道最近忽略了你。你乖乖帮秦朗做完工作,三天后,我就和你去领证,好不好?”

这个饼,她画了无数次,我已经彻底没了胃口。

我没有回答,径直离开。背后传来同事们的议论声:“逞强罢了,等着瞧吧,最晚明天,他又得巴巴儿地滚回来求和。”

我忽然升起一股恶劣的快意,想亲眼看看他们输掉赌局时难看的嘴脸。我停下脚步,回头,嗤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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