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香杀出血路

通风管道像巨兽的肠道。黑暗。狭窄。

弥漫着陈年的铁锈、尘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甜腻中带着腐败的气息。爬了不知多久，

前方隐约有微弱的光，还有……水声？“到头了！”林秀浩的声音，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。

出口被几根锈蚀的铁条封着。外面是浑浊的河水。天已微亮。【铁条锈蚀严重。可破坏。

】“银星”提示。我和林秀浩合力，用脚猛踹！咔嚓！铁条断裂！新鲜冰冷的空气涌进来！

我们钻出管道，跌坐在驳船尾部一个半浸在水中的狭窄平台上。浑身湿透，沾满黑泥和铁锈。

金正浩被我放下来，靠在锈迹斑斑的船壳上。他醒了，但眼神空洞，脸色灰败得像死人。

刚才的感官过载，几乎抽干了他。“少校……”我哑声唤他。他毫无反应，只是下意识地，

紧紧攥着那个重新回到他手中的蓝色方块。林秀浩突然用力吸了吸鼻子，

小脸皱成一团：“……好臭……像……像烂掉的蛋糕……混着……汽油味……”我也闻到了。

一股浓烈的、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败气味，从上游方向飘来。【警告！

高浓度***挥发气体！混合腐败有机物！易燃！】“银星”的警报红光闪烁！上游，

一艘破旧的小型油驳船，正歪歪斜斜地漂下来！船身明显破损，

黑乎乎的油污混着一些粉红色的、黏腻的块状物不断泄漏出来，散发着恶臭！